“符先生的閨女？”馮開山一臉愕然：“哪個符先生？”

他認識姓符的就倆人。

一個未必有那個功能，一個也不像是孩子他爹啊。

“符澤！”助理哭笑不得，作為馮開山的助理，她是見過符澤的，而且也知道老板和符澤的關系，這也是她哭笑不得的主要原因。

符澤才多大，也就二十多歲出頭。

可是樓下那倆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看起來也就五六歲那麽大吧，那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起來又大又明亮，一點都不像是符澤那雙賊兮兮的雙眼。

助理想起符澤那張沒個正形的笑臉，感慨萬分。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不著調了。

這要是算起來的話，符澤可是在高中的時候就。。。

這得多不負責任啊，孩子都六七歲了也沒見過自己的親爹。

“等等。”馮開山表情一動：“你剛才說的那個人，叫做寅虎？”

“是的。”

“寅虎，寅虎？”馮開山沈吟了片刻。

助理略微有些奇怪，老板不關註符澤閨女的事情反而不停的念叨著寅虎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這關註點也不對啊。

“寅虎？虎？！”

馮開山喃喃念叨著寅虎的名字，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對黃家很了解，而且一直有所懷疑黃家真正主事的，或者說是幕後，應該還有其他人。

很多年前他去過黃家，黃家老宅裏有一個面容猥瑣的漢子，大冬天就穿這個背心在院子裏爬樹玩。

馮開山以為這家夥是精神病的，大冬天穿個背心爬樹，腦子壞了吧，這黃家養的都是些什麽人。

只是後來馮開山和黃家人談完了事情走時才知道，這人的來歷不簡單。

非但如此，這個黃仲媛父女二人對這名漢子態度令人十分的耐人尋味。

說是客氣有加不對，反而像是敬畏。

尤其是黃仲媛稱呼這個面容猥瑣的漢子為“鼠叔叔”。

黃仲媛不是結巴，也就是說這個人的名字裏帶了一個鼠字！

而寅虎，則是帶了一個虎字，同樣來自黃家。

馮開山突然想起了炎蛇！

包括最初在南港的時候，炎蛇屁股後面還跟著一個傻胖子叫黃豬！

除此之外，秦悲歌也自稱過“秦龍”！

龍、蛇、虎、鼠、豬？

馮開山開始思索了起來？

這些到底有著什麽樣的關聯？

都是家禽？也不對啊，至少動物園裏沒有龍啊。

馮開山擡起了頭，看向助理：“龍、蛇、虎、鼠、豬，有著什麽關聯？”

“啊？”助理一時沒反應過來，老板這思維跳躍也太快了吧。

馮開山不以為意，依舊思考著。

助理試探性的問道：“您剛才問的是動物？”

“知道了。”馮開山猛的一敲桌面：“它們都是爬行動物！”

助理一臉的無奈：“那龍呢，龍是會飛的。”

“哦，也是啊。”馮開山又思索了片刻：“難道是十二生肖？”

助理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對對對，龍、蛇、虎、鼠、豬的確是十二屬相之中的。”

馮開山一臉鄙夷的看著助理。

你他媽的還哈佛畢業的呢，算個十二生肖還得掰手指頭！

馮開山皺著眉頭問道：“江湖中，有沒有以十二生肖為代表的門派？”

不得不說，馮開山的腦洞很大，胡亂聯想著，居然猜了個七七八八。

“啊？江湖之中？”助理一臉懵逼。

我是哈佛畢業的，不是江湖中人啊。

馮開山提醒道：“比如什麽生肖門啊，或者野獸派啊家禽幫之類，類似這種名字的門派你聽說過嗎？”

助理搖頭不已，覺得過兩天應該提醒老板檢查檢查身體了。

可能是因為符澤失蹤的原因老板都開始神神叨叨的了。

馮開山又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推測很站得住腳。

莫非黃家幕後之人與炎蛇和秦悲歌背後的勢力是同一夥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事就說得通了。

馮開山見到助理雞毛忙幫不上，淡淡的說道：“去請進來吧。”

助理點了點頭，關上門走了出去。

馮開山朝著助理的背影又喊了句：“對了，派人查一查，江湖之中有沒有哪個門派和家禽。。。額不，是和十二生肖有關的。”

助理一臉無奈的回過了頭，確定老板沒開玩笑後，恩了一聲離開了。

過了沒多一會，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寅虎走了辦公室。

剛剛助理所說的那兩個小女孩，則是讓寅虎留在了門外。

“你就是馮開山？”寅虎的表情和語氣說不上倨傲，但是很失禮。

可是很多事分對誰，至少這種語氣和表情對馮開山這種層次的人來說已經是不夠尊敬了。

馮開山不以為意。

如果對方和秦悲歌以及炎蛇等人是來自同一夥勢力的話，那麽就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了。

秦悲歌還能強點，炎蛇幾乎可以說是老馮活這麽久見過最沒禮貌的人了。

“我是馮開山，寅先生你好，請坐。”馮開山的目光，大多是看向玻璃門外說著悄悄話的兩個女娃娃。

兩個女孩子也不怕生，指著屋內的馮開山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相比較寅虎的來歷，他更在意的是這兩個小姑娘怎麽可能是符澤的女兒？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雙方落座後，寅虎似乎有些趕時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表。

馮開山為對方倒了一杯茶：“不知道寅先生的來意是？”

“符澤在島國對吧？”

馮開山既沒承認，也沒否認，笑而不語。

寅虎嘿嘿一樂：“你掌握的情報，我們同樣掌握，符澤在洲際酒店遇襲了對吧？”

馮開山呷了一口茶，依舊沒說話。

寅虎不以為意：“我知道符澤去了南港後又自願的跟著聖徒秘社去了島國。”

“沒錯。”放下茶杯，馮開山雖然戒備不減，可是卻知道對方不是蒙自己的。

至少這三件事，對方說的不錯，而且確實同樣是掌握了和自己一樣的信息。

“讓他回來，回華夏，回帝都！”寅虎敲了敲桌面，以一副命令的口吻說道：“我給你他的聯絡方式，你必須讓他馬上回來。”

“你有他的聯絡方式？”馮開山瞳孔一縮：“你知道他在哪裏？”

“現在不知道，今夜之前應該會打探清楚，到時候我讓老黃聯絡你，你派人和符澤取得聯系。”

馮開山半信半疑，心裏，卻希望對方說的是真的，而且寅虎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不像是在亂說。

馮開山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你讓我聯系，寅先生知道他的下落和聯絡方式，為什麽不派人去？”

“他不認識我。”寅虎攤了攤手：“你和他比較熟，他管你叫叔，應該。。可能。。或許會聽你的話吧？”

馮開山苦笑一聲：“符澤認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如果真的是自願去了島國，沒有完成他的目的之前，我未必會勸說成功。”

“嘿嘿，這個你放心，你就說他閨女來找他了，尋爹！”寅虎得意一笑，指著外面的兩個小女娃說道：“小的那個看到沒，那個是符澤的閨女，你和符澤直說就行，他要是死外面了，總不能讓孩子沒了爹吧。”

馮開山雙眼直視寅虎，看了片刻，發現對方根本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寅先生，這話，不說符澤會不會信，至少，我是不信的。”

“你不用管那麽多，你就說是符長老。。符富貴說的！”

“符富貴？符老？”馮開山猛然一驚：“符老他。。。”

聽到符富貴的名字，馮開山不由自主信了幾分。

既然符老都這麽說了，那門外的小姑娘，沒準真就是符澤的閨女。

只要和符老有關的事，無論再天方夜譚都有可能是真的。

這是馮開山很多年前就總結出來的經驗。

“不該問的別問，聯系到符澤，告訴他關於閨女這件事，然後說一下七年前他過生日那天符富貴帶他去賣。。。捐血這件事他就知道前因後果了。”

說完後，寅虎沒有多做解釋，對外面的兩個小姑娘招了招手。

門外兩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推開門走了進來，站到了寅虎的身後。

“來，叫山爺爺。”

兩個小丫頭微微一笑，很禮貌的叫道：“山爺爺好。”

馮開山一臉尷尬：“叫。。馮叔。。馮爺爺吧。”

原本馮開山想說叫馮叔叔來著，結果一想，真要是符澤的閨女的話，那可不是要管自己叫爺爺嗎。

馮開山正當壯年，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叫爺爺，有點不太習慣。

不過無兒無女的馮開山，見到這兩個粉雕玉琢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心中莫名生出一陣喜愛，走了過去，擺出一副慈祥的笑臉問道：“你們哪個是姐姐啊？”

左側梳著馬尾的丫頭擺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我是姐姐。”

馮開山又問道：“那你們哪個是妹妹啊？”

另一個小姑娘回過頭看向寅虎：“虎叔，他莫不會是個傻子吧？”

寅虎撓了撓頭，看向小姑娘一臉不解：“為什麽這麽問？”

馮開山：“。。。”

本來馮開山一想到自己口誤就挺尷尬的，見到寅虎比自己強不了多少，心裏立刻平衡了。

寅虎道：“姐姐叫符佳佳，妹妹還沒起名呢，是符澤的親閨女，讓符澤回來後自己起，符澤回來之前，小的就留在你這了，照顧好就行。”

馮開山一臉呆滯。

妹妹看起來至少也有五六歲了，都尼瑪的五六歲了還沒名？

“寅先生，那。。那也總得有個名字吧。”

“你叫什麽都行。”

小的那一個，沖著馮開山甜甜一笑：“山爺爺，您叫我符小小就行，因為我是妹妹。”

馮開山一臉的無語。

你是小的，所以叫小小，另一個是大的，那為什麽不叫符大大而是叫符佳佳？

這和大笑有關系嗎？他媽的誰帶大的孩子，這帶的是什麽玩意，名字都懶得起？

見到馮開山依舊處於震驚之中，寅虎又看了眼手表說道：

“就這樣了，大的我先帶走了，小的你留著吧，走了！”

寅虎只負責轉達符富貴的信息，不負責解釋，所以帶走了“姐姐”將“妹妹”留下後，又交代了兩句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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